众歌姬纷纷附和,笑声如潮水般涌来。
母亲听到这些话,脚下一软,完全是我架着她才走出了府门。
母亲死了。
翠儿哭着跑来告诉我这消息。
她说母亲回去后就一病不起,没几日就咽气了。
临终前还在念着我名字。
我听到这消息时,正在厨房洗碗。
手中碗盏落地摔得粉碎,碎片割破脚背,血流满地。
夫人!夫人您怎了翠儿吓得魂飞魄散。
我看着地上血迹,心却比血还冷。
母亲走了,这世上最疼我的人走了。
当夜三更,我等到深夜时分,摸黑走向沈昭房间。
院中静寂无声,只有我脚步在石板上回响。
推开房门,里面传来阵阵娇喘。
沈昭正与歌姬在床上纠缠,汗水淋漓,不知羞耻。
何人沈昭听见动静,猛地回首。
我立于门口,月光从身后照进,在地上投下长长影子。
林瑶你来做甚沈昭推开身上女人,随手扯件衣衫披上。
大半夜不睡觉,跑这发甚神经
歌姬也慌张拉被遮身,如受惊小兽般瑟瑟发抖。
我一步步走进房间,每一步都踩得极重:我娘死了。
死了便死了,关我甚事沈昭满不在乎道。
人老了总要死,有甚大惊小怪
是你害死的。我立于床前,居高临下看着他。
你说甚沈昭冷哂。
你娘的死与我有甚关系别在此胡说八道!
那日你羞辱她,让她跪地赔罪。我声音平静,如在说旁人之事。
她回去后就病了,一直念着我名字,到死都咽不下那口气。
那又如何沈昭坐在床沿,理直气壮道。
她教女无方,该跪该赔罪。
再说,即便我让她跪了,那又能如何她死了与我有甚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