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是听说了,揭了皇榜要是通不过女帝考核,可是要诛九族的。”
“可怕可怕,还好我们不在九族里…”
听着仆人们窃窃私语,中年人的脸色变得更差了,双眼瞪着江枫仿佛要喷出火来。
咯噔
得知如今状况的江枫,心跳仿佛漏了一拍,再看下方杀气腾腾的中年人,冷汗瞬间就下来了。
坏了,这该怎么整?
正在江枫一筹莫展之际,只听得院门外传来一声怒吼。
“江定国!虎毒还不食子!你要打死你儿子先从我这个当妈的身上踏过去!”
江枫抬眼望去,院门口站着一位拄着龙头拐杖的老奶奶,虽然已经满头白发,但双目炯炯有神,怒吼声也是底气十足。
“妈!你怎么来了?”
“哼!我要是不来,这定国公府的香火可就要交代在你的手里了!”
“妈,你不知道,这小子昨天晚上喝酒,揭了女帝的皇榜,到了金銮殿,指不定还要捅出什么大篓子。”
江定国说着,还愤怒地指向江枫。
“他不光惹了大祸,还爬在院墙之上口出狂言,一点悔过之意都没有,这我又岂能容他?!”
没等他说完,江枫便手脚并用从墙头翻了下来。
稍微整理一下衣裳上的褶皱,向着江定国拱手一礼。
“父亲大人,孩儿揭下皇榜并非一时冲动,反而是经过深思熟虑的结果,是想要为江家争取属于他的荣光。”
江定国:“……”
这孽子倒是会顺坡下驴,低头低这么快,一时还有些不太适应。
听到江枫的话,江定国的眼角抽了抽,嘴角扯出一抹尴尬的弧度。
“你十六岁那年,写出远看是条河,近看是条河,到底是什么,就是一条河,让江家成了长安城里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你可记得?”
江枫挠挠头,很想说一句,不是本人,勿问。
还没等他回答,江定国的声音再度传来。
“十八岁那年中秋诗会,你和你那群狐朋狗党搅扰诗会,更是当场写出中秋月亮圆,非常非常圆让我江家成为大乾文坛之耻。”
“如今,十九岁,你告诉我你揭了皇榜,要重铸江家的荣光?就凭你那个才华,你怎么重铸?你可知此举会带来什么后果?”
说罢,江定国将手中的竹编紧了紧,捆在自己手上。
看来自己非要给便宜老爹一个合理的解释,不然这一顿毒打肯定要结结实实落在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