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谕令?”李恪眼神瞬间冻死人,他一夹马腹冲到宫门下,死死盯着常何,“本王奉的是父皇的八百里加急!父皇病危!你让本王在宫门外‘稍候’?!”
常何被那刀锋般的目光逼视,心头一凛,硬着头皮道:“殿下息怒!末将职责所在,只奉太子手令!请殿下莫要为难!”
“职责?”李恪怒极反笑,“你的职责是护卫陛下!陛下病危,本王奉旨探视,你却挡我在外!常何,你到底是陛下的羽林军,还是东宫的私兵?!”
这话如重锤砸在常何和所有羽林军心上。
宫墙上传来不安的骚动。
常何脸色变了变,咬牙道:“殿下!请勿强闯!否则…刀箭无眼!”
话音落下,宫墙上响起一片弓弦绞紧声!
闪着寒光的箭镞齐刷刷对准李恪!
气氛绷到极致!
苏定方、秦红梅等人脸色剧变,手按刀柄。
亲兵瞬间涌上将李恪护在中心,举起盾牌!
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殿下…”秦红梅声音发紧。
强攻宫门形同谋逆!损失必重!
李恪死死盯着宫墙,胸膛起伏。
硬闯是下策!
攻城要梯子…水泥!水泥!
一个疯狂的念头劈进脑海!
“杜明月!”李恪猛地回头,声音嘶哑决绝,“火器营!把剩下的水泥!全扛过来!快!”
杜明月一愣,眼中爆出光彩!他明白了!
“喏!”他大吼招呼火器营士兵,七手八脚将马背上仅剩的几大袋油布包裹的水泥粉卸下。
“堆!在宫墙根堆出一道斜坡!要快!石头垫底,水泥和土往上糊!快!”李恪咆哮。
命令匪夷所思!
苏定方和秦红梅懵了。
堆斜坡爬三丈高墙?怎么可能?!
火器营士兵对李恪盲目信任,二话不说行动。
附近石块被搜集,有人用刀鞘撬冻土块。
士兵像疯狂工蚁,将石块、冻土拼命往墙根堆砌!
宫墙上常何和羽林军看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