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手中握着的那一截柏树枝。
但却能找到小路,甚至精确无误的躲开路上的坑洼。
就像有人牵引着他一般。
这一路,极长。
我和爷爷走到了天黑。
夏日的深山,本应是虫鸣鸟叫的光景,此刻,我却听不到任何活物发出的声音。
除了我和爷爷的脚步声。
隐隐约约之中,我似乎听到头顶传来女人的啜泣声,幽怨至极。
我一抬头,差点没被吓个魂飞魄散。
前方的树上吊着一个女人。
一个大着肚子的女人。
她被吊在树上,长发盖住了脸,即便如此,在月光之下我仍能感受到这女人脸色之苍白。
那不是活人脸上该出现的颜色。
爷爷。。。。。。
我刚发出声音,就被爷爷伸手过来捂住了嘴。
爷爷在我耳边小声说道:别说话,也别看她,只管继续走。
我点点头,没敢说话。
爷爷这才把手放开,领着我继续前行。
经过那吊着女人的树时,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甚至在这夜里除了脚步声之外就只能听到我的心跳声。
虽然我没去看她,但能感觉到,她的脸庞在跟着我身体的移动而缓缓转动。
我这小心脏就差没吐出来了。
小心翼翼走过那女人身边之后,我暗自呼了一口气。
可才走出去一米不到。
啪!
一只大手,重重地拍在了我的肩膀上。
我下意识低头一看,这哪是什么大手
白骨森森,上面还吊着几块长着蛆虫的腐肉。
这分明就是腐尸的掌骨!
这掌骨抓住我的肩胛,往后一拖,直接把我的肩膀刺出几个血窟窿。
我忍不住叫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