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听澜的约战激发出他的战意。
温热血雾中,他背脊紧贴着沈听澜的蝴蝶骨,
能清晰感受到她急促的呼吸频率,每一次起伏都牵动他的神经。
一个。
沈听澜突然报数,手中长剑如银蛇吐信,精准刺穿正前方敌人的咽喉。
剑刃抽出时带出一线血珠,
有几滴溅在她苍白的唇畔,像雪地里绽放的红梅。
她舌尖轻舔,铁锈味混着唇脂的茉莉香在口腔漫开,竟品出几分沙场的快意。
叶昭右肩的伤口随着挥枪动作汩汩涌血,将靛青箭袖浸染成紫黑色。
他忽然变招,长枪横握当棍使,枪杆带着千钧之力重重砸在左侧偷袭者的太阳穴上。
颅骨碎裂的脆响里,他哑声道。
两个。
余光瞥见沈听澜踉跄了一下,她左肩的贯穿伤正在不断渗出鲜血,
染红了半边素白襦裙,像雪地里泼洒的朱砂。
马匪们突然变换阵型,六名持盾壮汉在前排组成铜墙铁壁,
后方弓手死死地盯着沈听澜,
张弦的咯吱声十分刺耳。
叶昭瞳孔骤缩,
电光火石间扯下怀中祈福的羊脂宝玉奋力掷出。
白玉穿过盾阵缝隙,撞上箭矢轰然炸开,
飞溅的碎片如刀片般划过弓手眼眶,惨叫声中箭也失了准头。
沈听澜趁机甩出腰间软鞭,鞭梢如灵蛇般缠住最右侧盾兵的脚踝猛力一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