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离,你来啦。”老爷子的声音有些激动。
江恨离快步上前,握住老爷子的手,轻声唤了一声:“爷爷。”
这一声“爷爷”,像兴奋剂,像灵丹妙药,老爷子顿时来了精神:“恨离,扶我坐起来。”
江恨离搀扶老爷子坐起,靠在床上。
王秋月瞪了江恨离一眼,斥责道:“老爷子大病未愈,以卧床休息为主,怎么能让他坐呢?胡闹!”
江恨离将床头的靠枕垫在老爷子背后,语气平和:“爷爷想坐会儿,网上说适当活动有助于恢复。”
“网上的东西能信吗?熟鸡蛋都能孵出小鸡来!”王秋月脸色阴沉。
“秋月,你出去,让我清净清净。”老爷子挥手示意王秋月出去。
王秋月心有不甘,但又不敢顶撞,只得乖乖走出病房。
“恨离,你一来,我就有精神了。”老爷子心情大好,“这次就留在京城不走了,好不好?”
江恨离不想留在京城,别的不说,看到刻薄、恶毒的王秋月,就很烦躁。
“老爷子,我妈妈在青山,我必须留下来陪她。”江恨离语气坚决,“还有,我刚提拔了正科,担任县纪委副书记,手头还有几个案子。”
“你妈妈的病,可以来京城治疗。京城的医疗水平,比县里强多了。”
“老爷子,妈妈是尿毒症晚期,如果不换肾,去哪里都一样。”
老爷子不再坚持,而是关切地问江恨离的工作、生活情况。
“恨离,车厘子说你为了彩礼,做了上门女婿?只有一年的契约?还没有夫妻之实?”
“是的,爷爷,还有不到一个月,契约到期。”
“离婚!我顾家的子孙不当上门女婿!不仅要明媒正娶,还要门当户对!”
老爷子顿了顿,接着说:“对了,你爸爸有没有和你说?何家姑娘何琼瑶的事?”
江恨离摇头:“没有,我不知道。”
“你爸爸有这个想法,但估计不好开口。
既然说到这个话题,那我就正好说出来吧。”
老爷子三言两语,江恨离听明白了。
何家也是京城大家族,但与顾家关系并不算好。
何家老爷子的小孙女何琼瑶芳龄二十三岁,去年大学毕业后,进了一家中央级新闻单位当记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