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一时混乱。贾张氏的话让街坊邻里们的怒气达到了顶点。
”贾张氏,你这话到底什么意思?”院里的贰大爷阎埠贵首先站出来质问。他以精打细算闻名,一听贾张氏的话便按捺不住。
”我们都是实打实借给你们钱的,你说出这种话,是不是想赖账?”阎埠贵的声音提高了几分。
院里的其他人也纷纷附和,谁的钱都不是容易得来的。这要是贾张氏想赖账,谁愿意?
贾张氏却突然转移话题:“这钱是秦淮茹借的,你们去找她好了。”她想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
阎埠贵更生气了:“你这样说话不公平,我们确实捐过钱给你们,但同时也借了不少出去。借出去的钱是要还的,这些年加起来可不是小数目。”
贾张氏显然没料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有些慌乱。
那人对金钱极为看重,凡涉及钱财之事,必定斤斤计较,力求分毫不差。这些年,他每次为贾家捐款,实则是碍于面子,强忍不适才出手。对此,家中长子老大额一直颇有微词。
因此,当贾家向他开口借钱时,他始终铭记在心。如今见贾家似有赖账之意,他毫不犹豫地将所有债务明细一一列出。而贾张氏对此置若罔闻的态度更是让他火上心头。
一旁的阎埠贵见状,立刻转向秦淮茹,语气焦急地说道:“秦淮茹,这钱可不是闹着玩的!当初你明明说得清清楚楚,现在可别想赖账!”
他接着补充:“我家借给你的钱也不是小数目,你可别不当回事!当初答应得好好的,如今怎么反悔?”
周围人听后纷纷附和,指责秦淮茹不应耍赖。整个场面顿时喧嚣起来。
面对众人的质问,秦淮茹感到压力倍增。若是可能,她真想立刻拿刀解决眼前困境。这贾张氏不仅未伸出援手,反而推波助澜,使她陷入更大的麻烦之中。
多年来,贾家向邻里借钱已成惯例,却从未归还。每次都是秦淮茹费尽口舌才勉强凑齐款项,随后便拖延处理,最终不了了之。这种默契在贾家早已根深蒂固。
这事能公开讲吗?一旦提起,无异于自寻死路。这么多年,贾家向院里借了多少钱,恐怕没人记得清,连借债的秦淮茹自己也早已忘记。这数目之大,超乎想象。只要不挑明,就什么事都没有。偶尔有人上门催债,凭秦淮茹的能力还能周旋过去,时间久了就能糊弄过去……
,如今贾张氏竟把这陈年旧账抖了出来,还召集全院讨债,这不是自寻绝路吗?
可惜,木已成舟。即便秦淮茹现在杀了贾张氏,也解决不了当前局面。指望贾张氏是没戏了,毕竟借钱的是秦淮茹和贾张氏,与贾家无关,这话都敢说得出口。秦淮茹现在成了弃子,只能靠自己扭转局势。
看到院里邻居们个个像要吃人的模样,她立刻使出撒手锏——装可怜。眼眶泛红,泪水如断线珍珠般滑落。
“二爷,各位街坊,我怎会赖账?我家绝不会干恩将仇报的事!”
众人本想将秦淮茹和贾张氏生吞活剥,见她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怒气稍减。
“秦淮茹,不是我不给你面子,我也相信你不至于忘恩负义。”二爷阎埠贵语气缓和了些,“可你婆婆的话实在让人难以接受。咱们日子都不好过,借钱给你们是出于同情,都是为了帮衬你们。”
”如果你们真的敢耍赖,把我们这些邻居的辛苦钱这样糊里糊涂地吞掉!”
”那我二大爷第一个不同意!这是侵犯大家共同利益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