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诸位看看,这是丁家女儿丁淼淼的卖身契,上面清楚写明了在收下尚书府的188两后,丁淼淼便与丁家再无任何关系。”
小厮从吴管家手中拿过身契,来到人群中展示给众人看。
众人清清楚楚地看到了上面白纸黑字写的东西,甚至还有手印。
丁父猝不及防上前将身契抢了过来,随即直接吞入腹中。
此等做派看得众人都惊呆了。
“证据在哪!在哪啊!”
丁父叫嚣着。
坐在二楼的沈言昭险些笑出声来。
“这身契官府自然有拓印的一份,我们老爷便是掌管户籍这方面的。”
吴管家无奈道。
“而且丁姨娘进府便是贱妾,她死的时候还往丁府送过银子,难道你们都忘记了吗。”
丁父丁母二人面面相觑,有银子拿,谁还在乎别人说些什么。
众人见丁父抢夺身契的时候心中就有了数,如今更是为他们的不要脸程度大吃一惊。
“况且丁姨娘死得确实不冤,她纵容自己的孩子导致我家夫人小产,隐瞒自己的孩子是个痴儿,更是气死了我家的老夫人,桩桩件件,哪样冤枉了她。”
众人的唏嘘声传来,丁父丁母听到吴管家报出的罪名竟然连一句为自己女儿争辩的话都说不出来,
“更何况你们今日来不过了为了银子,丁耀赌博输了一万多两,不仅卖掉了自己妻子,甚至卖掉了家中的屋舍田产。”
“胡说,我们上门关我儿子什么事!”
丁母还在狡辩着。
但看戏的众人已经将事情的来龙去脉整理好了。
“不必多说,我已经派人去请了衙门的人来,你若是愿意继续在这里闹便闹着吧。”
吴管家解释完了便回了府,将门关上了。
围住的百姓也都散了去,只剩下跪在火盆前的丁家父母。
“老头子,他说请了衙门的人,咱要不要也先走。”
丁母比较担心他们被抓去蹲大牢。
“快走快走。”
二人连盆都没拿,连滚带爬的跑了。
沈言昭目睹了全程,这才慢悠悠地从酒楼出来,坐上马车回了尚书府。
吴管家一见沈言昭便要上前来将今早的事情说与她听。
沈言昭朝他摆摆手,示意自己都看见了。
回到院子,梳妆台上多出了几样珠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