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意察觉到孙夫人的变化,轻轻回握住她的手。
“母亲,切莫忧思过度,于您的病没有好处,女儿并未将丞相的话放在心里,您也别再与他置气。”
孙夫人苦笑。
都改口叫丞相了,还说没放在心里。
“好,母亲都听你的,只是日后要常来陪母亲说说话,你送的那香,我很喜欢。”
许知意调皮地眨眨眼。
“今日我又给母亲带了些过来,只要您不嫌烦,我会时常来看您的。”
天边偶尔响起雷声,阴沉沉的,空气闷得让人喘不过气。
“最近母亲和清晨最好少出门走动,要是可以,那些宴席也都找借口推了。”
孙夫人点头,“我明白,最近京城乱,你出门也要多加小心。”
又闲聊了半个时辰,许知意起身告辞。
她不让孙夫人送,可何清晨执意将她送到了大门口。
见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许知意终于驻足。
“清晨,可是有话想问我?”
何清晨点点头,心事重重的。
“知意姐姐,他前日送了信给我,我不知该如何回他,又不想同母亲讲”
“信里说了什么?”
何清晨面颊发烫,嗫嚅着道。
“他约我明日去福满楼用饭,可我觉得不妥,姐姐能不能给我出个主意。”
良久,也没等到许知意的回答。
何清晨有些着急了,扯着她的广袖。
“姐姐,我对他真的歇了心思的,可收了信却不回复,又觉得很没礼貌。”
许知意叹口气,拉过她的手。
“清晨,有些事当断则断,你若一直犹豫不决,他就会心存侥幸。”
明知想思苦,偏要苦相思;欲要与君绝,岂料更相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