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住帐门!除了秦红梅和我点的人,谁敢靠近十步,管他是将军还是亲王,立斩!
就说本王军令!
天塌了也等我做完这事!”李恪声音沙哑,带着铁血味儿。
“遵令!”程处默“锵”地抽出横刀,大步堵到帐门口,眼神凶得像要吃人。
几个恪卫老兵无声按刀上前,杀气腾腾。
李恪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的惊涛骇浪。
刮骨疗毒?说得轻巧!
这破地方要啥没啥!
赌的是李靖的命,也是我李恪的前程!
输了,万劫不复!
李靖要是嗝屁,北疆崩盘,长孙无忌那老狐狸能笑掉大牙!
娘的,拼了!
秦红梅很快回来,带了个手上布满老茧的恪卫医护。
她捧着一个木盒,里面几柄寒光闪闪、薄如柳叶的小刀,还有弯针和桑皮线,都烤过,浇淋过浓烈的“烧刀子”。
“殿下,齐了!”秦红梅声音绷着,手却稳。
“好!”李恪点头,走到李靖榻前。
他用煮过晾干的麻布蘸烈酒,仔细擦李靖肩头溃烂伤口周围。
皮肤烫得吓人。
擦掉脓血,露出底下暗红发黑、深可见骨的创面,恶臭更浓。
帐里响起压抑的干呕声。
李恪拿起一柄柳叶刀,刀身映着炭火冷光。
他看向秦红梅:“按死了!
绝不能让他疼得乱动!”
秦红梅和医护重重点头,像铁钳死死按住李靖手臂肩膀。
李恪闭眼再睁,眼里只剩手术刀般的专注冷静。
他脑子里飞快过着前世看过的清创画面和解剖图,手腕稳得吓人。
刀尖,稳稳刺入溃烂发黑的脓腔边缘!
“呃——!”昏迷的李靖身体猛地一弹!
发出模糊痛苦的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