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这么久,不买点东西好像说不过去。”
系统余额是一百零五文,苏砚买了三斤大米,一斤五花肉,总共花费二十三文,余额显示八十二文,看了看手里的木簪,疾步朝包子摊走去。
“叔叔可算回来了,我都要吓死了。”
赵玉岚看到苏砚手里的五花肉,才知道误会了,震惊的同时又暗暗祈祷;谢天谢地,叔叔没有滥赌也没有买酒。
苏砚着急道:“嫂嫂,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没有。”
赵玉岚有些心虚,小声道:“我有点怕。”
“咱们这就回家。”
苏砚还以为嫂嫂担心刚到手的银子被抢了。
“包子还没吃呢。”
赵玉岚没吃独食,还让店家把馄饨换成了两碗蛋花汤;五个肉包子她吃了俩,苏砚吃了仨,临走时又给婆婆买了五个包子,总计二十二文。
付钱时还价不成,心疼得直撇嘴。
苏砚看她满脸肉痛,险些笑出声来。
两人拿上东西离开了平安镇,苏砚琢磨着接下来的计划;冬捕虽不会空手而归,却收入有限;山中捕猎运气成分太大,贸然进山并非明智之举。
若想在短期内积累足够的资本,当二道贩子的同时,还要找位帮手,这样才能捕更多的鱼。
赵玉岚看他一言不发,忍不住问道:“叔叔想什么呢?”
“我再想张员外那些话。”
苏砚编了个理由,感慨道:“北方雪灾,边境动荡,士卒死伤无数;百姓衣衫褴褛,达官显贵纵情享乐,张员外买只宠物舍得花三两银子,百姓为了吃顿饱饭却要精打细算。”
赵玉岚看他神情凝重,恍惚间想到父亲没被冤杀时也是这般忧国忧民,不由鼻头一酸,“叔叔,这不是我们该想的事,皇上和朝臣不会袖手旁观的。”
“他们懂人间疾苦,官府就不会强行募兵的事了。”
苏砚摇了摇头,正色道:“强军首先要赏罚分明,虎狼之师才能攻无不克。大雍朝积弊已久,沉疴难返,这种事也并非一蹴而就。”
赵玉岚下意识问道:“那该如何?”
“从军中挑选良将,挑选民风彪悍之地当做试点,组建新军,严格训练,提供优质兵甲,不出数年就能独当一面。”
苏砚说罢,又摇了摇头,“只可惜我人轻言微,有强军富民之策,也没用武之地。算啦,还是赶紧回家,趁天不黑多捕点鱼,填饱肚子才是正事。”
这番话落在赵玉岚耳中,却宛若晴天霹雳。
她生于官宦之家,熟读四书五经,还曾帮父亲分析朝中局势,自然懂得叔叔这番话的含金量。
只是她没想到,原本酗酒滥赌的叔叔,竟能说出这种惊世之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