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四海说道:“回任大人,此人是苏睿的父亲,这几日仗着苏睿的权势,整日躲在帐篷里偷懒,还扬言要诛杀大家。”
“来人,将此獠……”
任敬安好像想到了什么,忽的问道:“此人和苏砚什么关系?”
“他是苏砚的堂伯,去年苏砚其兄在北边战死,父亲病亡后,苏砚一家便被赶出了大宅。”
李四海直接说两家有仇,让村民知道未免有些心胸狭隘,故而据实言明时,拐弯抹角的阐明了两家并不和睦。
“来人,将此獠拉下去打二十板子,再送医诊治。”
清官难断家务事,任敬安决定看在张洛瑶的面子上卖苏砚一个人情,不过也不能轻饶此人,以免百姓心生不满。
衙役听出了弦外之音,躬身领命后便将大伯按在了地上。
水火棍带着呼啸声落下的时候,已经收了力道,听上去声音极大,却伤不了筋骨。
“啊……”
杀猪般的惨叫传来,听着百姓的笑声,大伯歇斯底里的咒骂道:“你们这群混账,等我儿子考中了秀才,老……哎哟……睿儿……快救救爹爹……”
二十板子下去,大伯也把嗓子嚎哑了,任由衙役将其扔在了木板上。
“该……”
村民啐了口唾沫,继续搬起了石头。
大牛啃着野菜团子,“你们说砚儿哥弄的那个轮子能行吗?”
“成个屁!”
二伯斜了大牛一眼,“他连书都没看过,分明就是装神弄鬼,等会儿肯定挨板子!”
大牛可不怕他,奚落道:“你不装神弄鬼,我们也没见你救苏睿啊。”
二伯气愤道:“大牛,你再说一遍。”
“大牛,你这么说就不对了。”
吕胖墩儿拽着大牛的胳膊,坏笑道:“苏睿那么有本事,也没帮你说句好话啊,还不是跟我们一样天天干活。”
二伯训斥道:“你们俩跟着苏砚没学一点好。”
“那也比你这睁眼瞎强,你就跟着苏睿他们家继续作死吧,看看到时候谁救的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