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海叔,有事吗?”
苏砚说着走出了院子,看着姜差役微微一怔,“小人见过姜爷。”
姜差役乐呵呵的道:“苏砚,都是自家人,不用如此客套,我此次前来不过是向你求证方杏儿怀有身孕一事。”
苏砚看到李四海挤眼,说道:“不瞒姜爷,杏儿前几日的确号出了喜脉。”
“恭喜恭喜。”
姜差役装模作样的拱拱手,笑道:“有你这句话,我也好回去向葛主簿交差。不然的话,追究下来,咱们都要受罚。”
说着,又暗示道:“方杏儿毕竟是发配而来,哪怕丈夫身死,也依旧是带罪之身,需向官府禀明情况,听从葛主簿发落。”
“又要给姜爷添麻烦了,方杏儿的事还要劳烦姜爷周全。”
苏砚哪能不懂他的意思,不动声色地塞过十几枚碎银子,“以后去了平安镇少不了麻烦姜爷。”
少说五两银子!
姜差役牢牢握着这笔意外之财,高兴道:“苏小哥儿这么说就太客气了,以后去了平安镇就跟到了家一样,有事千万别客气。”
“我就不打扰你了,最晚后天便会将方杏儿的身份文书送来。”
苏砚往前送了他几步,又连连客套了几句。
“狗儿的,你迟早嘎巴死路上。”
李四海嘀咕了两句,愧疚道:“苏砚,我没给你把事办好。”
苏砚正色道:“四海叔就别自责了,要不是杜主簿出事,也不会这么麻烦。”
“那老小子没少从我手里踅摸银子,他要是没完蛋,给姓姜的俩胆子,他也不敢来这里打秋风。”
李四海愤愤不平,感觉亏的更多了,姜差役还从他手里要了一两银子。
苏砚不想为这件事纠缠,只想快点拿到方杏儿的身份文书,低声岔开话题,“四海叔,张姑娘给了我几柄长刀,晚些时候你让飞鹰过来取。”
“真的?”
李四海看他点头,凝重道:“苏砚,二愣和飞鹰他们的训练可不能落下,蛮子万一破了关,咱们要没自保的能力,都得成为他们的刀下鬼。”
苏砚也正是考虑到了这一点,才决定将长刀的事情告诉李四海,毕竟他一直反对李飞鹰成为猎户。
李四海也知道形式特殊,谁也不如手里的刀枪可靠,拧着眉头急匆匆的离开了。回去把家里的柴刀磨得锋利些,再安上长柄,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派上用场。
二愣,大牛和吕胖墩将长刀藏进了装满粮食的麻袋里,高高兴兴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