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砚点了点头,沾着水在桌子上画了几下,“杏儿,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夹子上为何要挂铃铛,真是好生奇怪。”
方杏儿喃喃自语两句,忽地明白了用途,嗔怪道:“主人好坏。”
“这是对你言而无信的惩罚。”
苏砚从锅里端出一碗热气腾腾的鸡汤,这是昨晚剩下的,“新房盖起来多喂几只鸡,以后想吃了就不用从别人家买了。”
“娘惦记着置地,夫君惦记着养鸡,岚姐姐惦记赚多少银子。”
方杏儿说话间又进行了角色转换,“奴家惦记着早点把夹子做好,主人去了城里记得买些银子,再把这几味药材买回来。”
说话间,娟秀的字迹跃然纸上。
“那二亩地就够了,不行再多添两亩,地多了会遭人恨的。”
苏砚不指望着种田谋生,母亲想要种地他也不会反对,毕竟土地是庄户毕生的执念,“杏儿,你会做金疮药吗?”
“前面五味药材给夫君炮制药酒,后面五种是制作金疮药的,夫君不要再同一家药店够买。”
方杏儿话音刚落,门外传来了赵玉岚的喊声,她仔细擦了擦嘴,“来啦,岚姐姐,夫君刚睡醒,正吃饭呢。”
苏砚吃了早饭,拎着斧头离开了家门。
正在村外训练的李飞鹰和大牛等人得知他要修缮牲口棚,纷纷回家取来了工具,还不到中午就完成了加固工作。
第二天,姜差役送来了方杏儿的身份文书。
苏砚也没让他白跑一趟,给了二百文的跑腿费。
宁惹阎王,不惹小鬼,姜差役是平安镇的地头蛇,二百文就当喂狗了。
接下来的几天,苏砚白天钻研刀法,练习骑术,带领众人频繁进山,每次都能收获几只野鸡或者野兔;野猪狍子类的大型猎物却是迟迟没有遇到,手里的投矛迟迟没能派上用场。
晚上则研究烤鱼配方,十几次失败后,终于得到了满意的秘方,完成了对张洛瑶的承诺。
过完年了,红玉方的产量也提上来了。
苏砚也兑现了年前的承诺,再次向村民批发红玉方。
大家之前赚到了铜板,这次也敢买了,多半个时辰便卖出去了五百多坛。
三伯背起装满红玉方的筐子,“苏砚,你搬去新宅了,能不能把老宅借给我和你四伯住段时间?”
苏砚皱眉道:“苏睿把你们也赶出来了?”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