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的赵丞言还是很在意闺女的。
要是让他知道了赵朝是叫她亲奶奶弄水里差点淹死的,不知道娘俩又要怎么吵起来?
想到这里,顾挽星不由有点期待。
只是到底是发着烧,腿还是有点发虚,踉跄着来到门口,把门插上。
这才翻箱倒柜的找了起来,她记得这个时候,赵丞言干的都是偷鸡摸狗的勾当。
他在钢铁厂上班,经常偷钢往外倒卖。
还有外边现在房地产正兴起,到处都是钢筋,他也倒腾钢筋。
赵丞言手里有钱,但就是不给她,家里的开销都是她的那三十六块钱工资。
每每想到这个时候,她就恨不得给自己来一下子,真蠢。
看着从大衣内兜掏出来的存折,顾挽星喉咙有些发紧,上一世没开店前,家里的日子真是苦不堪言,这个畜生一分钱都不往外拿。
打开存折,直接看末尾的余额。
看上边的数字,顾挽星直接笑出声。
一万五千块啊……
这个时候都已经是万元户了,要知道现在可是一九八九年。
顾挽星把存折放在一边,又去那件呢子大衣另一侧口袋里掏,果然掏出了赵丞言的印章。
现在的存折不需要密码,只要开户人的印章就可以取钱,而且银行还没有监控,对于谁取钱,是没法查的。
如果自己取了这个钱,那个狗男人肯定会怀疑。
不过赵丞言也没有证据,爱咋咋滴去吧,至少现在不还是两口子嘛,两口子之间,分什么彼此,这事捅到派出所,人家怕不是要笑掉大牙?
再说他这个钱来头不正,敢报警吗?
随后,顾挽星又将她仅剩的三块六毛八分钱,揣口袋里。
这才去找她现在还没卖掉的嫁妆——
她亲妈给她留下的一个盒子,那里边东西不多,但那是她发家的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