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头来。”施老太太手中的沉香木佛珠突然停在虎口处。
谢玉兰甫一抬头,迎面就是重重一记耳光。
老太太戴着翡翠护甲的小指险些在她的脸颊划出血痕。
“说!谁指使你在少爷茶里下毒?”老太太眸中跳动着骇人的怒火。
谢玉兰被打得耳朵嗡鸣,口里不忘记喃喃道:“奴婢冤枉,奴婢真的没有。”
“好好好,还真是嘴硬,来人,将她压下去,三十鞭之内,我要听到实话。”
施老太太怒不可遏,撑着丫鬟的手站起来,眼里泛着狠辣的冷光,“若是打死了,便扔去乱葬岗喂狗。”
谢玉兰的脸色倏然惨白。
一旁的粗实婆子都已经等候许久,老太太一发话,就上前强硬地钳制住谢玉兰的胳膊,要将她压下去。
“老太太!使不得啊!”
一道青色身影突然冲进院中,秋实双臂大张拦住行刑的婆子。
“放肆!”施老太太看到他眉头一皱,“连你这小猢狲也要造反不成?”
秋实一脸的着急,附身到老夫人跟前,低语几句。
施老太太保养得宜的面皮突然抽搐起来。
“当真?”施老太太的语气倏然像失了气的皮球,瘪了下去。
秋实再三保证地点头。
所有人都听不见秋实刚才到底说了什么,只是心惊胆战地看着施老太太。
过了好半晌,施老太太才抬手,面色灰白道:“行了,都散了。”
谢玉兰长松了口气,她回到院子里,突然一个香囊从她的袖子里掉了出来。
谢玉兰一怔。
这不是她那个多出来的香囊?
她记得送给……
谢玉兰拿着香囊在原地愣住了,心里划过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难道那日秋实来要香囊是男人的吩咐?
她的眼前又挥之不去施闻楼吐血的样子。
虽然她无意嫁给他,但是人毕竟是在她的面前晕倒的。
若真是施闻楼让秋实要香囊的话,那她还托了施闻楼的福。
“呸,你这个小贱蹄子,要是三爷有个三长两短,你拿命都赔不起。”云柔阴阳怪气的声音打断了谢玉兰的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