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银子,还请你们收下。”谢玉兰将手中包好的银子递过去。
“不,我们不能收。”男人却义正言辞地拒绝,“我们不会要刘文海的一分钱。”
“爹。”柳芽儿咬着嘴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你的病更重了……娘又这样……”
“够了……咳咳……”柳父闻言,又咳嗽一阵,恨铁不成钢地看着柳芽儿道:“难道你要花你姐姐的买命钱吗?”
谢玉兰叹了口气,她能看出来,这对夫妻是真的爱自己的女儿。
在重男轻女的古代,实在难得。
她劝说道:“这不是买命钱,我想柳枝儿若是地下有知,也不忍心看着自己的爹娘受苦。而且这钱,也是干干净净的,刘文海自作自受,您又何必推脱呢?”
“是啊,爹爹,芽儿不想你们再受苦了,大不了,等芽儿长大,把这笔钱还回去,可你的病不能拖了。”柳芽儿小声地祈求。
谢玉兰心头一酸,蹲下身与她平视:“芽儿,你想不想学做首饰?包吃住,还有工钱。”
“真的吗?”柳芽儿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像黑夜中突然被点燃的星子。
“当然是真的。”谢玉兰看向柳父:“这样,这笔钱,就当作是我收柳芽儿做学徒的钱,您看如何?”
在古代,跟着师傅学手艺的学徒都是包吃住,运气好每个月还有工钱,但也没有这么多。
柳父知道这是对方心善,又关乎着自己小女儿的出路,终于他不再推脱,只是声音多了几分哽咽:“多谢姑娘大恩大德。”
说着,他要给谢玉兰跪下,谢玉兰急忙扶起他。
“老伯,不敢当,切莫折煞晚辈。”
她安顿好柳家的事,回去的路上,身边的两个小孩,变成了三个小孩。
柳芽儿和爹娘道别后,跟着谢玉兰到了客栈。
“从今天起,芽儿就跟我们一起生活了。”谢玉兰沈拍拍手,“忍冬,你教她打磨材料,半夏,你教她绕丝线。”
“好!”半夏和忍冬对新加入的小伙伴很热情。
柳枝儿原本还有些怯生生的,可很快也融入进来。
看着三个小脑袋凑在一起叽叽喳喳,谢玉兰会心一笑,又突然意识到。
三个孩子,似乎都到了该读书的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