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为圣上办事!
多少读书人梦寐以求的机遇!
施闻楼颔首:“只要先生愿意。”
“愿意,老夫这就收拾东西!”周老先生忽然背也不痛了,腰也不酸了,腿也灵活了,噔噔跑回屋子里收拾东西。
“岂有此理!”
谢玉兰手指节发白,眼睁睁看着周老先生被施闻楼三言两语就“征用”走了,连个眼神都没留给她。
贺巽在一旁看她的脸色难看,挠挠头道:“大郎,现在怎么办?”
“先回去。”谢玉兰恨得咬牙切齿,怒瞪了眼马上的施闻楼,“大不了,再去找别的先生。”
她扭头大步离去,回客栈。
那顶华丽的轿子还停在原地。
赵云萝的贴身丫鬟正在和轿夫们掰扯,恰好看到了谢玉兰。
“啊!”丫鬟惊呼一声,慌对轿中的人道,“小姐!那个不是施府逃跑的通房吗?”
轿帘猛地被掀开,赵云萝那张妆容精致的脸探了出来,看见了谢玉兰,杏眼里满是惊愕:“真的是她?”
她不由脸色一变,气急败坏骂道:好啊!原来施闻楼不理我,是因为她!”
谢玉兰带着满腔怒意回到客栈,远远看到半夏站在门口,着急地朝大街上看着。
“怎么了?”她的怒意一滞,上前询问。
半夏眼眶有点红:“芽儿妹妹,生病了!”
谢玉兰立即进客栈,上了二楼,房间里,忍冬正端着盆热水,不停地替柳芽儿擦汗。
柳芽儿躺在床上,小脸烧得红扑扑的。
“怎么突然发烧了?”谢玉兰蹙眉,按理说,这些天,柳芽儿的吃穿用度和忍冬半夏一样,没有冷着冻着,怎么好端端的发起高烧了。
柳芽儿咬着嘴唇摇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谢玉兰摸了摸她的额头,又看着骨瘦嶙峋的柳芽儿,忽然想起什么,不由分说掀开她的裤脚,只见脚踝处一片溃烂的疮口,已经化脓流血。
“天!”贺巽倒吸一口凉气。
谢玉兰也看得眼皮一跳,“什么时候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