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月歌吓了一跳。
她正抓在男人脖子上的两只手下意识收紧,指尖从皮肤上划过,留下三道泛红的抓痕。
“呵……”重溟吻她的动作暂停,用自己的鼻尖轻蹭她的鼻尖,“该给你剪指甲了。”
牧月歌趁机,哆哆嗦嗦地伸出手,然后:
“啪!”
清脆的拍打声响起,重溟健硕的后背立刻浮现一个红掌印。
“你你……我让你老实点回房间,听不见是不是?”
她小脸涨红,咬牙切齿,手指从脑后插进男人的短发里,揪着他的头发威胁,
“现在,马上,回去!”
“遵命。”
重溟心情不错,抱着她往二楼走。
同时,嘴里也不闲着,继续轻吻牧月歌的耳垂,像在品尝一块美味的软糖。
他修长的两条腿交替前进,步伐轻快,又有些不易察觉的急迫。
牧月歌在他怀里红了眼眶,咬紧牙关,哆哆嗦嗦地扯闲话转移话题:
“你……你的房间在……在二楼?”
“嗯……”
男人发出含糊的声音,脚下步伐更快了点,
“刚换的……”
这个别墅房间多,光二楼就有六七个房间。
牧月歌圈着他的脖子,迷迷糊糊地猜这六个兽夫估计都住在二楼。
然后,她感觉到自己正骑着的男人脚步一顿,所有不老实的动作都停下了。
“嗯?”
她下意识发出疑惑的鼻音,稍仰头,就看到重溟刚刚那副色欲熏心想要吃人的样子,已经被彻底藏起来了。
那双琥珀色的眼睛里,迸射出冰冷、凌厉的目光。
牧月歌顺着他的视线向自己身后看去,才发现二楼的灯都已经关了,整个二楼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也不知道是不是另外几个男人看不惯重溟,故意关灯,想让他回来摔一跤的。
现存的六个房门里,只有一扇没有关严,还从门缝里漏出暖黄色的光芒。
在黑暗中唯一的光芒里,有道修长纤细的黑色身影,正逆光靠在门边的墙上。
修长笔直的两条腿,一条伸直支撑身体,一条微微弯曲。
他弓着背,单手揣兜,黑色的剪影看起来安静、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