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到了家门口。
他笑着推开院门,走进去:“爷爷奶奶,爹娘,我回来了。”
然后,就看到昨日的中年坐在院子里,正和他爷爷说话。
爷爷指着中年,对庄毅笑道:“二孙,这人说是你朋友,来咱家专程等你呢。”
“哦,是你啊。”庄毅又看向中年,“等我把书箱放书房再来说话。”
说罢,走向自己的书屋。
路上遇到了大伯,大伯问道:“怎么不见毅哥儿回来?”
庄毅道:“被夫子留堂了。”
啊。
“大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庄毅解释道,“堂哥先前是在小地方的私塾开蒙,骤然去紫阳学堂,短时间内,学业跟不上很正常。”
大伯点点头:“说的也是。你在学堂看什么呢?”
“《日讲四书解义》,等我回去抄写一份。”庄毅说罢,走了。
大伯一脸绝望,这差距越来越大了。
庄毅回书屋,把书箱放下,拿出《日讲四书解义》,搁在空书架。
再换了一身衣服,走出屋子见中年。
堂屋里。
两个人面对面坐着,中年面前有爷爷沏的茶。
“昨日你教我的那个法子,我试过了,果然管用。”
中年惊喜的说完,又皱眉道:“但是,有人说我这个做法,是违反了国朝祖制,扬言要找御史弹劾我。”
庄毅早料到了,顽固势力要是那么好对付,就不会有变法的荡气回肠。
“这个事就更简单。”庄毅笑道,“你只管去做,他们要弹劾,就让他们弹劾好了。”
中年一惊:“这,不好吧。”
“有些事情,闹比不闹要强得多。”庄毅笑道,“你的困境,也是很多官员的困境。要是碰到一个欣赏你做法的,不就解决心头大患,要是都觉得不妥,也不会为难你。”
这就叫,会吵的孩子有米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