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景珩:……
乔知夏:?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轻抠桌面:“我在这……住不惯,想回……乾清宫。”
乔知夏垂下眼睫,面前的裴景珩,像个明明知道得不到糖,还是忍不住同父母开口的孩子。
让她这个占了他身体的人,生出一丝愧疚。
“你的位分太低,要是留宿乾清宫,必然会在前朝后宫招来议论。你且先忍忍,等有机会升了位分,我再以侍寝的名义接你过去。”
嫔妃入宫头几天,都跟着嬷嬷学宫规。这些规矩,深深刻进了原主的记忆里,乔知夏想不知道都难。
她用了极大的耐心,温温柔柔地向裴景珩解释,希望他能够认清现实,适应形势。
裴景珩低着头,神色莫辨。
“你走吧。”他很快又恢复了冷漠,“回去……想想,明日早朝……怎么办。”
乔知夏:!!!
老铁,你是懂扎心的。
她差点忘了,每日的早朝是皇帝的一项重要工作。
原主养在深闺,朝中大臣除了她爹,没几个能叫上名字的。到时候不露馅才怪。
乔知夏苦着脸,撅起薄唇:“能不能装病不去上朝?”
裴景珩额上青筋跳了几下,握着拳头捶在桌子上。
要不是暂时动不得她,他早就一拳捶在她头上。
“不准……用我的脸做出……如此奇怪的……表情。”
许是气得狠了,他强撑着用暗哑的嗓子说了一大串,接着就不受控制地咳起来。
暴君本身是个危险的存在,情绪激动的暴君更加危险。
虽然不理解他为什么生气,乔知夏还是第一时间向他道歉。
“好好好,我知道错了,你别气坏了身子。”
她倒了杯茶,放在他面前,同时把椅子向后面挪了挪,更不敢再提不去上朝的事。
裴景珩拿起茶杯,顺带瞪她一眼。
杏眼泛起蒙蒙水雾,令杀伤力大打折扣,倒是平添几分我见犹怜的娇媚。
乔知夏呼吸一滞,他这算不算用她的脸做奇怪的表情?
还是别同他说了,要不他会更生气的。
裴景珩喉咙又疼又痒,接过茶杯喝了几口,才稍稍好些。
乔知夏急着回去想早朝的对策,扔下一句早点休息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