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芳烟又急又恨,心里乱成一团,这才叫宋锦玉来帮她想办法。
宋锦玉一听,眉头皱得更深,早就叮嘱过秦芳烟,让她办事利落些,却没想到这人蠢得连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
再看秦芳烟,耷拉着脑袋,像一只斗败了的公鸡,宋锦玉心知就算再责备她也无济于事,沉下心,说了一句话。
“如果狱中的人受不了严刑拷问,供出你来,就全完了。当务之急,是让他们再也无法开口。”
秦芳烟张了张口,半晌才道:“你的意思是杀人灭口?”
宋锦玉眼中闪过一丝残忍:“除了这样,也没有别的法子了。”
秦芳烟语气中带着犹豫:“可那刑部大牢,守卫森严,要是硬闯,会掉脑袋的。”
“不必那么麻烦,买通狱卒,在他们的饭食里掺些毒药,不就全解决了?”宋锦玉面不改色道。
秦芳烟眼睛亮了亮,这么简单的法子,她怎么没想到?
“你真是太有办法啦!我这就去给父亲写信。”
“芳烟,我当你是好姐妹,才会为你出主意,若是事情败露,你,你能不能别说是我……”
望着她真诚的目光,秦芳烟心中升起一股豪气。
“我秦芳烟向你保证,绝不会做出卖朋友之事!”
锦玉一心为了她好,她又怎能陷锦玉于不义?
要是真有东窗事发那日,她就认下所有罪责,不牵连锦玉一分一毫。
秦芳烟自以为解决了心头大患,却不曾想到,她写给父亲的信,早就被人秘密截获,送到了芳菲苑。
裴景珩把信折好,放进刚换的信封里,又将封口做得和原来一模一样,这才叫人送去秦府。
乔知夏在旁边看着他操作,眼神里充满了崇拜和敬仰。
幸亏他料事如神,快人一步,不然,那些黑衣人被灭口,这事就死无对证了。
等他忙完,乔知夏抑制不住激动的心情,凑过去问:“接下来,咱们是不是该收网了?”
有黑衣人做人证,再收集那信件和有毒的饭食,就有了物证,想来秦芳烟和秦家,想脱罪也难。
“别着急,放长线才能钓大鱼。”裴景珩不紧不慢道。
乔知夏正想接着问,他还有什么后手,裴景珩就招招手,让她附耳过去。
他清清浅浅的呼吸打在她的耳廓上,声音一字不差地传进她的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