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尴尬又愧疚。
但这种事越点破越尴尬,她干脆闭上眼,把头转朝查一边。
等半天都没动静,急了,“你快点,我手酸,在撞到哪里我可不负责。”
沈佩佩越想稳住自己手,就越撞得厉害。
罗京生无可恋地盯着她颤颤巍巍的手。
一下一下地撞击着男人的最痛。
半晌咬牙吼了一声,“你去叫护士来。”
沈佩佩回过头,“你快点吧,别一点小事还去麻烦人家医生,别我一来一回,你尿裤子上了。”
罗京汗颜。
尿裤子,他的一世英名就真毁了。
他屈服了,因为确实快憋不住了。
从昨晚到今早已经输了六七瓶液体。
在憋下去,马上就要炸了。
该死的凌子胥,十一点多的时候的时候就给他打电话让他赶紧过来,消息都发了上百条,现在都快一点了,人影都没见。
他在这快要绝嗣了,那狠心第二日男人就知道哄媳妇,重色轻友的家伙,有媳妇了不起啊,有本事永远别过来。
他要跟他绝交,必须绝交!
罗京生无可恋地把头重重砸在枕头上。
一秒。
两秒。
三秒。
实在撑不住了。
沈佩佩感觉到手里的尿壶有了轻微震颤。
然后就是潺潺水声。
这个声音,在安静的病房里像安放了扩音器一样。
她悄悄咪咪地看了一眼制造声音的罗京。
只见他红头胀脸地闭着眼睛,两腮咬得硬邦邦。
跟那个初见时衣冠楚楚的成功人士,完全不沾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