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许家大小姐,一个冒牌货而已,现在可和许家没任何关系。”
“怪不得,我刚还以为是哪里来的乞丐呢。”
“啧啧,什么乞丐啊,人家可是我们京州有名的交际花呢?她谈过的男朋友啊,两只手睡不过来……”
许栀面无表情地听着,三年前这些人落井下石的时候,她就已经见识过了。
没出事前,一口一个许栀姐,出事后删微信删得最快。
三年前,许栀得罪许家后,她的亲生父母恰好也联系上了她,一开口就说她父亲病重需要50万。
彼时的许栀刚被扫地出门,还面临着入狱的风险,走投无路下,许栀开始放下脸面求助昔日的朋友。
许栀永远也忘不了,一个个被挂断的电话,被拉黑的对话框,被拒之门外后晕倒在太阳下的狼狈。
“说你呢?”
高个子女生气不过,“怎么,耳朵聋了,眼睛没瞎吧,夜色这种地方是你能来的?”
“赶紧滚吧,可别让别人以为我们欺负残疾人。”
聋子!残疾人!
这些话,以前哪敢有人在许栀面前提半个字。
许栀垂眸静静地听着,哪怕早已经习惯,但每次心底都会隐隐作痛。
她强装镇定走到被众人簇拥的傅宴礼面前,毕恭毕敬道,“小傅总,有事你叫我。”然后,又得体后退几步,站在了不远处的角落里。
在场的所有人,一脸莫名其妙地盯着二人。
傅宴礼端起酒杯抿了口,没有否认许栀。
他现在愈发确定,许栀就是只藏起了狐狸尾巴的小狐狸。
床上勾人,床下全是心机。
三年前利用他换平安,前几日算计许钟,现在又用一句话,让在场人猜忌她和他的关系。
可偏偏,傅宴礼并不打算让许栀如愿。
身旁的好友陆嵩挑眉看向许栀,又若有所思地看向傅宴礼,“怎么说?”
“老头子的意思。”
言外之意,他和许栀并没有过多交集。
傅宴礼勾唇,看向几步之外的许栀。许栀脸色明显一怔,傅宴礼还说没有报复她?
她今日穿着简单的白色卫衣,牛仔裤,头发是丸子头,丢大街上就是再简单不过的大学生模样。
可偏偏,又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