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衍已经瞪大眼睛。
追杀谁!
兄长和祝玉娆?
敢在金陵刺杀永宁侯府的人!
傅云衍不过是脑子里一转,便想到了人选。
他握紧了双手,眼中已然染上怒火。
“我也是那时才知道,云霆苦啊,他父亲去世太早,他母亲从那时起便已经患了心病了。”
“而且……”
梁松撇了眼傅云衍。
“他怀疑他父亲的死,有问题。”
傅云衍一愣,他瞪大眼睛,“什么!”
梁松顿了顿,到底还是说道,“你难道不知道吗?你父亲……反正,老侯爷本来是有心让你大伯做世子,后来才换成了你父亲。”
“我家大人也是因此,才离开了侯府。”
傅云衍瞪着眼睛,“你再胡说!”
梁松无奈,“你就当是我胡说吧。”
“但云霆确实不想留在侯府了,他找我要了个不会损害性命的毒药,想以重病,来带他母亲和他娘子离开家,说是去他母亲的娘家滁州,实际是带着人跟我走……”
直到此刻,傅云衍脑子灵光一闪,终于明白祝玉娆为何不和他说这些。
他的手脚一瞬变得冰凉起来。
兄长……
父亲……
梁松说道,“云霆不想伤了你的心,也不想陷自己和他的家人到危险的境地。”
“所以,才出此下策。”
“云霆到底是怎么死的!”
傅云衍只觉得嘴唇沉重起来,说不出话。
“是,碧茶之毒……”
梁松一愣,“好熟悉的毒药。”
傅云衍闭上眼睛,“这是大庆禁药,非等闲之人拿不到,我可以相信你不会害我兄长,可你也不要妄图……挑拨离间!”
他睁开眼睛,“我父亲最敬爱自己的兄长,这么多年,他照顾伯母和兄长尽心尽力,从不出错!”
“你和兄长,定然是被人挑拨了!”
“也怪我在京城过于出挑,查到了些不改查的事,他们杀不了我,便对我的家人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