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神官震惊地瞪大眼睛,“祝玉娆!你疯了!”
祝玉娆却拖着铁钳走近,蹲下身子,手指放在了唇边。
“嘘……”
“现在,我们要换换身份了。”
大神官倒吸一口冷气,想要爬着逃跑,却直接被祝玉娆抓住了脚踝。
她轻轻笑着,手指上的血在大神官的衣服上抹了抹。
“乖,听话。”
“只要听话,就没有那么痛苦了。”
大神光疯狂摇头,可他刚刚险些被勒死,现在根本就没有反抗的力气。
直到眼前变得一片漆黑,大神官无意识地歪了脑袋,倒在了蒲团上。
而另一道身影缓缓站起,披上五彩斑斓的神官服,戴上丑陋的神官面具。
不久,便发出一声怪笑来。
“祝玉娆……”
面具下的声音,已然和大神官,一模一样了。
……
傅云衍看着傅云霆的棺木不断被土掩盖,直到看不到棺木,直到形成了一个小土包。
兄长很擅长画画。
也很喜欢画画。
有一次兄长画了一幅极满意的花鸟画,拉着他过去看。
看着看着,兄长便拉着他爬上了房顶,开了一壶烈酒。
“阿衍,你知道我为何喜欢画画吗?”
他不常喝酒,刚刚喝下一杯,有些头晕眼花。
“因为伯父?”
兄长失笑,随后摇头,“父亲的画,我看了许多幅了,可我却觉得,父亲的画,比不上我的!”
“我喜欢画画,是因为在画中的一切,都是属于我的。”
“我想画什么,便可以画什么。”
他看着兄长,“那兄长为何只画花鸟,不画人呢?”
兄长笑起来,“花鸟多单纯啊,人,我可掌握不住。”
“人心可怖,你以为你看到的,便是他原本的模样吗?那就太天真了,谁活在这个世上不戴些假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