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让我做他的第十八房小妾,但我母亲拒绝了,第二天,我母亲便倒在了城中,双腿被打断,重伤卧床。”
恨意充斥在祝玉娆的双眼。
“哪怕我后来和夫君有了婚约,杜允明又何曾怕过,你走的第二日,我母亲下葬的时候,你以为,是谁派了山匪,在我母亲的墓前追杀我和夫君呢?”
“世子现在知道我和夫君为何一定要杀他了吗?”
傅云衍红了眼,他根本不知道这些事!
在曾经的傅云衍眼里,祝玉娆一边是为了钱,一边,也在为自己找出路。
他可以接受一个不完美的祝玉娆,但在此刻,他才终于明白为什么祝玉娆那一夜抛弃了一切,不要自己的清誉,出卖自己的身体。
也要献身于他。
因为她没有别的路可走。
杜允明作为金陵城的司马,他父亲最得力的手下,谁能抵抗的了他呢?
在兄长和他之间,她也知道,侯府世子才是最好的选择。
可他那时厌恶极了祝玉娆在他和兄长之间斡旋,更不想和兄长抢什么。
若是那时,他不是骂了祝玉娆一顿就走,而是替她穿好衣服,问她到底为什么这么做。
会不会……
一切都不一样了?
傅云衍盯着她,“为何不告诉我?”
“世子也没有问过我,这两年在金陵城中,我们遭遇的刺杀,又是谁下的手。”
祝玉娆低下头,“所以我这些陈年旧事,对世子而言,又有什么意义呢。”
傅云衍却直接说道,“有意义!”
“我只是不敢问你,我怕你觉得我……”
他激动地说了一半,在最后一句卡住了。
屋子里还有另外两双眼睛炯炯有神地盯着他,他咽了下口水,最后只补上了两个字,“僭越……”
藩山闭上眼睛摇头,阿衍啊,现在屋子里都是自己人,你说话都留一半的。
给你机会你也不中用啊。
“没想到祝夫人还遭遇过这样的事情,阿衍啊。”
藩山伸出手拍了拍傅云衍的肩膀,“这些事情,怕是在金陵城中屡见不鲜。”
“你说,这怪谁呢?”
傅云衍咬牙,他当然知道怪谁。
“这些年我在长安,不在金陵,许多事情我都不知道,但既然这次我回来了,也一定会将金陵的事情都处理好了,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