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永宁侯和凌君尧这么一对,便知道府衙之中一定出现了叛徒。
刚刚这一出,不过是演戏给他们看的。
凌君尧看着永宁侯,“侯爷,回府吧,您这些日子没回去……”
他顿了顿,还是说道,“世子做了不少事情。”
永宁侯皱眉,无奈叹了口气,“我这个儿子,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像是最近这般不听话了。”
凌君尧便安慰道,“世子只是识人不清,待他明白了侯爷所做的这一切,便清楚自己该做什么了。”
永宁侯摇头笑了笑,“但愿吧。”
另一边,海云天骑着高头大马,直接点兵点将,带了足足三百号人,乌压压地就向着码头去了。
这架势,别说是蹲守了。
说他是去抄家灭门的,才合适。
在海云天的脑子里,虽然凌君尧说的是蹲守,但人手不够,刺客跑了怎么办?
而且秦淮河的码头太多了,最大的码头到其他零零散散的码头之间是有距离的。
他决定将人分开驻扎下去,死死蹲守!
他保管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码头!
也幸亏……
码头到夜晚有宵禁,不许商船出码头,没有什么正经的生意要做,不然就全部被他给挡住了。
但他这么大的动静,还真是想让刺客不知道都难。
等到海云天带着人到了码头准备蹲守,揽月楼内,也是灯火通明。
郁川看着前面楼宇里的欢声笑语,皱着眉头,一遍又一遍地翻着自己手里的名册。
真是奇了怪了。
那些刺客躲哪里去了?
他们能带着那些百姓躲藏起来,是因为他们在金陵的位置盘根错杂,不管是藏人还是藏东西,都是信手拈来。
毕竟也和金陵府衙里的人打了许久的交道了。
可这些突然出现的刺客,根本就不是金陵人。
他们若不是躲进了赤霄阁的地盘,真的很难解释是怎么逃脱永宁侯三天三夜掘地三尺般的搜寻。
他们藏匿的百姓都差点被发现。
“郁川。”
门被推开,提着一盏莲花灯的白连竹走了进来。
郁川回过头,“怎么样?有消息吗?”
白连竹摇头,他圆乎乎又喜庆的脸现在都皱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