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府直接拍响了惊堂木,“张生!你肃静!”
张生闭上嘴,可他的眼睛依旧亮晶晶地盯着宋知府。
宋知府顿了顿,疑惑地看着永宁侯。
便听到永宁侯淡淡地说道,“本侯前些日子在扶风谷丢了不少珍贵的贡品,这些人,不就是扶风谷的逃奴吗?”
他看向宋知府,好似痛心疾首,“多谢宋大人帮本侯找到这些逃奴,接下来的事情,就是我们的家事了。”
“凌大人,不知这奴婢偷盗主家财物,诬陷主家,畏罪潜逃,是什么罪名?”
凌君尧便说道,“三罪并罚,足以杖六十,再次发卖。”
六十杖!打下去,可没有人能活了!
在场的所有百姓都愣住了。
张生更是怒骂道,“你胡说!我们根本就不是你的奴婢!我们是民!是你们拐卖绑架了我们!”
永宁侯笑了,“哦?”
“是吗?那你们又怎么证明,你们是百姓,不是我的奴婢?”
张生立刻摸向自己怀里,“我有文书证明!”
他高高举起文书,红着眼睛盯着永宁侯。
宋知府看了眼永宁侯,便说道,“呈上来。”
待文书到了宋知府的手里,宋知府仔细揣摩,左看右看,终于在文书的右下角找到了瑕疵。
“这印章不对!”
他一把将文书拍在了桌上,“这是假的!”
张生不可置信地盯着那摔在桌上的文书,而下一刻,永宁侯便让人送上了一叠的卖身契。
“宋大人,这些,可是他们的卖身契啊。”
“您对对,看看是不是对上了。”
永宁侯笑起来,这几日的憋闷,也终于在看到蝼蚁们震惊又绝望的神情之后,变得舒畅了许多。
张生双目猩红,“你们!你们这是颠倒黑白!”
“宋知府,你是大庆的官员,是我们金陵百姓的父母官呐!你怎可与他官官相护!”
“你怎么对得起你的官帽!怎么对得起你的俸禄啊!”
宋知府拿着卖身契的手一抖,“闭嘴!”
“你大声喧哗,干扰公堂!来人!”
一块红色的行刑牌掉在地上,宋知府指着张生,气急败坏,“给我拖出去打!”
张生忽然笑起来,越笑越大声,被衙役拖起来时,他高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