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的皮肤渐渐滚烫,肩膀上都用了力气。
都不想弱于下风,用肩膀顶着对方,生怕被对方顶开移动分毫。
本就安静的棺材里,现在就剩下了俩人渐渐不太规则的呼吸声。
随着时间流逝,俩人逐渐忘我,身下的棉布都被他们挤压拖拽地早已变形,冬日的金陵,他们倒是大汗淋漓。
而另一边,藩山和祝玉娆小声的聊着天。
“阿衍这些年在长安过的也不算是多容易,你应该也知道他很得圣宠,可伴君如伴虎,他每走一步,都要思虑许久。”
哪怕藩山从根本来讲,并不希望傅云衍和祝玉娆有什么其他的关系和牵扯。
但他知道,这是傅云衍的执念。
再说,除了傅云衍,他也不知道和祝玉娆聊什么。
“我知道他不容易,可我在这里,活的也不容易。”
祝玉娆轻声回道,“我不愿麻烦任何人,只可惜我的力量太小,只靠自己……”
“什么都做不到。”
藩山一顿,“玉娆,其实你有没有想过,不再关注这些,寻另一种活法?”
有傅云衍护着,当然,他藩山也是个怜香惜玉之人。
他们可以给祝玉娆另一个安身之所。
祝玉娆笑了笑,“定安,我已无选择。”
藩山愣了下,随后明白,祝玉娆意已决。
“定安,你说了世子这么多,那你呢?”
藩山顿了顿,有些惊讶,听到祝玉娆问他,心中不知为何,有些甜,也有些酸涩。
“我?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人罢了。”
祝玉娆却说到,“若定安是普通人,那这世上,也就都是普通人了。”
“我看得出来,你很看重世子,哪怕侯府深陷漩涡,你也陪在他的身边,不论如何,都想保住他的性命。”
“我听闻你是都察司的官员,都察司监察百官,这样特殊的职位,若不是你在意世子,如何会因为他多次改变你的行动。”
藩山眉头一动,“玉娆,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祝玉娆嗯了一声,“我不过一介女子,都能想明白的事情,相信世子也看得明白。”
藩山的嘴唇动了动,心中闪过些愧疚。
“玉娆,你太聪明了。”
他叹了口气,“为何要与我说这些?”
祝玉娆便说道,“因为我想和你一起。”
“同路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