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祝玉娆为什么非要藩山跟着去运泔水,那也是她的恶趣味了。
俩人很快敲响了第一家的房门。
这些需要运送泔水的宅子大多都很大,本就是若水镇的富户,出手也是大方。
尤其在镇子好几日没有人运泔水之后。
在第一家,藩山就吐了。
他忍了两下,但还是没忍住。
跑到路边扶着树干开始大吐特吐。
祝玉娆看了眼藩山的惨状,笑着接过这家人给的铜板,把桶的盖子盖上。
“夫君,若是不舒服,接下来我自己去吧?”
藩山听到这句,急忙用帕子擦了擦嘴,而后拿着祝玉娆给他的布料遮住口鼻。
“不成,不成。”
他努力压制着,“咱们一起……”
祝玉娆想笑,她坐在车架上,“那上来吧。”
藩山一时……
不敢动。
他又从自己怀里掏出一个香囊,放在了自己的鼻子下边,做了一会儿心理建设,才小心翼翼地坐在了祝玉娆的旁边。
也不嫌弃挤着。
主要是……
祝玉娆香香的。
他现在就靠这些救命了!
祝玉娆两个人速度虽然慢一些,却排查的十分仔细。
另一边四个人速度快,但真假消息难辨,哪怕审出来了,也得花费时间去确认。
夜色降临时,祝玉娆和藩山已经绕着若水镇走了一半。
祝玉娆特地标注了两个宅子,藩山的大脑已经被熏得宕机了。
全靠忠义让他陪着祝玉娆。
不然他跑的比谁都快。
等到夜晚,她们的驴车路过一灯火通明的酒馆时,肚子里已经吐的什么都不剩的藩山,居然破天荒地肚子咕噜噜叫起来。
绝望的是,他肚子饿了,他自己没有。
他还是想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