藩山忽然很想能在几年前来到这里,去见一见那个时候的祝玉娆,见一见那位坚强的母亲。
祝玉娆拉着缰绳的手一顿,随后说道,“我娘是个大字不识的女人。”
“她这一生教会我最多的,便是……”
“若你爱一个人,便为她付出,不求回报。”
藩山看着祝玉娆,不由想到了傅云霆。
祝玉娆爱傅云霆,爱屋及乌傅云衍。
在藩山的视角里,祝玉娆的爱有厚度,掷地有声,不容忽视。
可祝玉娆的话没说完,可她根本没有爱的人。
她余生只剩下了恨。
她的养母爱她,为她付出,替她挡灾,便死了。
所以爱,对于祝玉娆而言,是最不理智的。
她不想为谁去死。
……
“别弄你手里的扇子了行吗?”
蒙银乐滋滋地摆弄自己怀里的扇子,看了眼蒙金,“你就是嫉妒我。”
他们俩熬了一夜没休息,但精神头还算不错。
另一边傅云衍已经开始打哈欠了。
他毕竟受了伤,熬不住。
裴知禹状态倒是还不错,因为他是唯一睡觉的。
“差不多也就这两家了,蒙银,你去通知一下玉娆和藩山,让他们不要靠近这里。”
裴知禹指了指地图上被圈起来的宅子。
蒙银收起来扇子,“是!”
傅云衍打了个哈欠,看着蒙银离开了,自己也松了口气。
回过头,裴知禹正挑眉看他,“你还能行吗?”
傅云衍顶着一双血红的眼,用力点头,“能行!”
裴知禹用扇子顶了顶自己的下巴,“你若是死了,可不怪我。”
“那些药人动起手来,可没有理智。”
“到时候哪怕你……”
傅云衍眼神坚定,“这是我的选择,无论什么结果,我不悔。”
裴知禹笑了,“好!”
“要的就是你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