潩水发源于具茨山风后岭。
他就在具茨山,自然也就不用再考虑渡河的问题了。
另外一边,青桑王率军赶到颍阴以北数十里,便开始头疼了。
赵安早就坚壁清野了,一个活人都见不着不说,还没有船。
这里河流众多,弯弯绕绕的。
想要彻底避开它们,不是不可能,而是要花一番功夫。
就在他准备按照斥候所绘制的路线图,硬着头皮率领大军往前逼近的时候,一小队兵马万分慌张地赶来,疾呼道:“王爷,陉山里有埋伏,有埋伏!”
“什么???”
青桑王两腿一僵,火速转头道:“阿儿察何在?”
“应该还在具茨山!”
“情况如何?”
“不知!”
“陉山呢?”
“关隘下埋着大量能炸的东西,我们损失惨重,山路出口又被赵家军给堵了,我们是拼命厮杀,才闯了出来,得以向您和万骑长报信!”
“……”
青桑王脸色铁青地望向西北。
依常理来推断,既然陉山有埋伏,那么具茨山也好不到哪里去。
可赵安人在周家口。
赵家军又那么分散。
这是哪路兵马,胃口可真大,竟敢对十万鞑靼大军设伏!
登封和新密的守军?
他们敢有异动,驻守在新郑的鞑靼兵马便可拿下两地,直攻洛京了!
而且没有几万大军,即便他们有那等利器加持,还占据地利,也休想吞了十万大军!
再等等!
阿儿察一定会派斥候前来的……
苦等两个时辰后,不见斥候,青桑王彻底急了。
他也不管什么颍阴了,立即带着麾下的七万大军马不停蹄地往回赶。
待赶至渡口,看到船只、浮桥和木桥全都完好无损,他慌忙询问镇守的兵马道:“有没有看到我鞑靼兵马?”
他们齐摇头。
“一个都没有?”
“回禀王爷,既不见赵家军,也不见咱们的兵马。我们曾多次派人去查探,至今未有回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