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晌午,庄玉妗跪在主院的佛堂,双手捧着经卷。
“世子妃,大声些。”
莲心站在她身侧,每每听不见动静时就提醒一句。
庄玉妗提高音量。
都怪怜月那个贱人!
要不是那贱人两面三刀,宋无忧岂会被禁足?
她又何至于被宋老夫人冠以无德之名,日日在佛堂跪经。
是夜,庄玉妗揉着发青的膝盖,写信给庄夫人。
……
“庄家来人?”
怜月正在看着宋鹤眠药的火候,闻言蹙眉。
“是呢,人就在院外等着,老夫人无暇接见,让姑娘去一趟。”
主院的人对怜月也还算客气。
“我这就去。”
怜月叫了栖鹤堂的丫鬟来盯着药,往院外去。
来的是庄夫人身边的嬷嬷。
“二小姐,老奴来接您回府。”
嬷嬷一见怜月,屈膝便是一礼。
“回府?”
怜月一时没明白他们这是什么意思。
嬷嬷双手拢在袖中。
“正是,新人婚前不便见面,先前是府上还未收拾出二小姐的住处,如今一切都是收妥当,您自当回府。”
笑话。
怜月真就当着嬷嬷的面笑出来。
就在嬷嬷一脸莫名时,怜月脸色倏地凝重。
“敢假传夫人的话,说,你是受何人指使?!”
“这就是夫人的意思,二小姐莫要胡搅蛮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