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皆说宋鹤眠是重病在床,却一向喜爱干净。
甚至格外不喜旁人近体。
除了平日心腹,无人能够碰触。
若有人主动靠近,也会被人推搡出去。
就在老板以为下一秒怜月便大难临头之时。
男人却伸出手搭在了她的手上。
“有劳。”
他支撑着怜月的胳膊,勉强的从床上站了起来。
又刹那间松了力气,几乎上半身躯全都压在怜月的身上。
好沉!
怜月瞧着他手腕纤细,又躺在病床之上,还以为…会是个纤瘦之人。
“如何?”
他清冷的嗓音在耳旁荡开,似乎吹起了一席微风。
“无妨,还扛得住。”
男人的腿彻底离开了床,身上所有的重量全都搭在了怜月身上。
怜月往后退了两步,有些支撑不住,但好在床铺一旁还有拐杖,怜月连忙拿过来帮忙一起支撑。
刚好,能让宋鹤眠站稳。
“老板,快些吧。”
那老板也如大梦初醒,连忙量了体,又记了数字。
等一切结束,怜月连忙扶着宋鹤眠躺回了床上。
这么一折腾,哪怕这天还不热,怜月都觉得里衣有些湿透。
“数据都已经记好,不知二位于婚服之上有何自我的想法?或者…可否有何其他要求?”
这婚服虽然要按照体制,但却也可以添加一二自己的喜好。
怜月并不在乎,所以并未开口。
宋鹤眠将死之人,这场婚事原本也不过是一场无法拒绝的事故。
他自然也不会主动提要求。
见面前二人都毫无意义,老板也暗自记在心中。
“若无事,我就先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