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怜月这番模样,颇觉得好笑,
“从前总是见你坚韧不可摧,万物好像在你眼里都无万分存在之意。”
可是今日。
怜月却主动说受不得。
“你可知我今日上午瞧了多少本账目!整整四十五本!从柴米油盐,到各项支出,我的脑袋都要一个比两个大了。”
那些人喋喋不休。
什么必备开支,什么可能开支,还有一大堆的数目。
每个月还有不定时的支出。
只能说…他们是会为难她的。
“大家夫人都是如此,你当初既选择嫁我为妻,就该想到今日之事。”
“那时怎么可能会想?”
怜月默默吐槽。
“你那时都快命不久矣,我何须还要想这后续之事。”
更何况那时的她,是早已想好如何逃之夭夭。
“命不久矣?”
他一字一顿,面上带着笑。
“这不是从前满京城都知道的,我也只是…”
怜月有些讪讪的回应。
他突然闭上了眼,过了半晌却变得冷淡至极。
“不过是今日,让你见个眼熟,宋家的所有事皆由这些管事管着,不必过于劳烦家中主母,更何况我们很快就要回京了。”
到时这宋家的所有怕是还要暂时要给宋家二伯和其夫人管制。
“你既然…已经决定要回京,为何还要将宋家族长之位掌握在自己手上。”
怜月亦有些不解。
更觉得眼前之人,莫名的似乎好像有几分与从前不同。
“这就不用你管了。”
他不屑与怜月解释。
怜月也未再追问。
这是他们二人之间的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