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月抵抗不住宋老夫人的那双眼。
“算了。”
怜月松开了与宋鹤眠十字相握的那只手。
“既然母亲不愿让我陪伴你左右一同去边疆渡苦,那我在家中等你。”
怜月从前虽十分坚持,可如今却也知道眼下的坚持根本毫无作用。
他心疼的摸了摸怜月的头发。
“也好,我会尽快处理好边境事务,马不停蹄的赶回京都。”
——
宋鹤眠离去之后,怜月的日子却越发过的逍遥。
丞相府小姐如今成了定远侯夫人,倒也还是爱玩的年纪,也时常过府来与怜月相聚。
就连太子妃也常在宫外。
“也不知这宫中准备的如何?这样逍遥自在的日子,怕是没几日了。”
提到这个身为太子妃的她,却有几分紧张。
“你们别说…想起此事,倒有几分心虚。”
太子妃抓着自己的衣袖,嘴也咬在口唇上。
“我做他的太子妃…也不算尽心尽力,如今承着他的恩,也要做了这皇后,可这皇后,我实在不知该如何做?”
那眼眸之中带着几分纠结。
这皇后本就应该母仪天下。
与那太子妃却截然不同。
而她,却实在有些模糊。
“如今虽说东宫只有我一个,若是太子即位陛下,那自然宫中要广纳嫔妃,我到时又该如何自处。”
这后宫嫔妃素来也与陛下相守。
太子妃百般犹豫,实在不知该如何应对。
“太子刚登皇位,就算是要那诸位大臣之女为妃,那也是后话,先过好眼前不就得了?”
怜月将手中的热茶放在了她手上。
言语之中满是关切。
“可是这天下男子都是…”
怜月扶着腰慢慢坐了下来。
“你要看的并非是这天下男子,而是你的枕边人。”
世间男子都不算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