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紧要关头,她终是忍不住,声音细若蚊蚋,带着一丝哀求:“将军,我……我累了……”
话语尚悬于唇边未尽,谢尘冥猛地抬头,以行动截断了她的话。
他的唇覆上她的,带着几分急切。
而后,他缓缓移开,紧贴在她耳畔,略带喘息地道:“很快了,再等等。”
水温缓缓攀升,在那狭仄的空间内,两人的呼吸变得沉重而交织,低低的喘息声在静默中此起彼伏。
时光仿佛凝固,直至赵玖鸢感到自己的力气正一丝丝从指尖溜走。
忽然,谢尘冥猛然间将她紧紧揽住,伴随着一声压抑的闷哼,他仿佛在一瞬间卸下了周身所有的防备与盔甲。
他的下巴轻轻搁在她的肩头,呼吸粗重而急促,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空气中弥漫起一丝微妙而尴尬的静默。
赵玖鸢抿了抿唇,微微动了一下身子,率先打破了沉默,道:“将军,奴婢替您擦身吧。”
谢尘冥这才缓缓抬起头,松开了她的腰。
他眼底闪过一丝狼狈,不置可否,只撇开脸在水中背过身去,趴在浴桶的边缘,平息着后劲。
赵玖鸢裹紧湿透的外袍站起来,出了木桶。
一天经历了许多事,她手很酸,腿也有些软。可她还是忍耐着,将自己身体擦干之后,又拿了条干净的手巾,开始为谢尘冥擦拭身体。
谢尘冥却躲开了她的手,淡声道:“我自己来。”
赵玖鸢便退到屏风之后,等候他差遣。
屏风前传来淅淅索索布料摩擦的声音,半晌,谢尘冥才停了动作,缓缓走出屏风。
他闷声道:“今日……抱歉。”
赵玖鸢也已经平复了情绪,她抿了抿唇,道:“公主常在酒中放些助兴的药。将军还是谨慎些为好。”
不然受苦的是她。
谢尘冥显然也是低估了玄瑶沉溺于裘马声色的程度,为了尽快摆脱玄瑶,才贸然喝下了玄瑶递过来的酒。
经历了方才的事,他有些愧疚。
想到赵玖鸢哭着说的那句话,谢尘冥将唇抿得发白,才沉声道:“在公主屋中说的话,都不是真心的,你不必往心里去。”
赵玖鸢一愣,反应过来他的意思后,她眨了眨眼睛,应了声:“哦。”
谢尘冥怕她没理解自己的意思,便又深吸了口气,道:“若是我不那样说,公主恐怕会找你麻烦。”
他顿了顿:“我不希望生辰宴之前,会再出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