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刚刚经历的疯狂,赵玖鸢腿一软。
她稳了稳心神,反问道:“这个名字为何对将军如此重要?难道将军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谢尘冥下颌线绷得紧紧的,眼底的情绪翻涌。
“还是说,我何时害过将军?让将军刚与我有过肌肤之亲,就这样质问我?”赵玖鸢又问道。
这一次,谢尘冥暴怒的脸终于渐渐松动。他看着她歪斜的领口处露出来的红痕,想到她的滋味,又是喉头一紧。
他终究是松开了手,目光也软了下来:“慕大小姐,本将的耳朵不会听错。”
“将军还是不要过于自信。”赵玖鸢又提醒道,“我已在此处耽误了许久,若是母亲再寻过来,看见将军与我共处一室,将军可曾想过要如何解释?”
谢尘冥这才冷静下来。他双眸冰冷如寒潭,深不见底。
此时的确不是追问的好时机,反正,她跑不了。他迟早会知道,她究竟是什么人。
赵玖鸢避开他灼人的视线,忍着身上的不适,低着头整理了一下微皱的衣襟,手止不住地颤抖。
她将一缕碎发别至耳后,声音又恢复了疏离:“将军,我在此处耽搁太久,母亲恐怕要担心了,还容我先行告退。”
她终于打消了谢尘冥心中的疑问,打算落荒而逃。
然而,就在她指尖即将触碰到冰凉门栓时,谢尘冥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
“你的伤。”他提醒道。
她自己刺出来的伤口,因着刚才激烈的动作,又有些渗血。
赵玖鸢脚步一顿,头也没回地道:“一点小伤而已,不劳将军费心。”
她拉开房门,微风灌入,让她混沌的头脑清醒了一瞬,也吹散了屋中暧昧的气息。
赵玖鸢逃也似的离开了那间充满秘密的厢房。
她快步走在曲折的回廊上,酸软的双腿和下腹的不适,以及身上残留的谢尘冥的味道,都在提醒着她刚刚发生的一切。
霍铭这个名字,谢尘冥许久未曾用过。
当年他父母被人诬陷谋反,在满门被灭的前一天晚上,谢尘冥被母亲送去了舅舅家,逃过一劫。管家的儿子成了他的替罪羊。
他曾对她说过,后来为了不被人发现,他只能改了名字,隐藏自己的身份,成了舅舅收养的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