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赵溪冷还好好活着,她一直悬着的心终于重重落下,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那就好……那就好,多谢将军告知。”
这声感谢,比之前的客套真诚了许多。
随即,一个强烈的念头在赵玖鸢心中升起。
她忍不住再次开口,声音带着小心翼翼的期盼:“将军,你说黑城山离成渝镇仅一日半路程?那……待我们成渝镇事了,是否……是否有可能……”
她顿了顿,鼓起勇气:“是否有可能顺路去黑城山……看看阿冷?”
谢尘冥看着她眼中毫不掩饰的渴望,心中一片柔软。
他点了点头,淡然道:“若时机允许,可以前去一见。”
“真的?!”赵玖鸢问。
“嗯。”谢尘冥再次肯定,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我会提前修书一封,说明情况。只要军务允许,安排你们姐弟见一面,应该不难。”
巨大的喜悦如同暖流,瞬间淹没了赵玖鸢。
她甚至有些期盼能快些动身。
……
……
西郊山的风波,刺破了国公府表面的平静。
当赵玖鸢回到熟悉的府邸时,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山雨欲来的压抑。
守门的仆从眼神躲闪,连廊下悬挂的灯笼都仿佛摇曳得格外不安。
她刚踏入自己清风苑的门,暮月和寒碎便像两只受惊的兔子般扑了过来,惊慌道:“大小姐!您可回来了!老爷……老爷他……”
“慢点说,怎么了?”赵玖鸢扶住她。
“老爷大发雷霆!”一旁的寒碎急急道,“大公子将今日悬崖边的事,还有……还有二小姐以前下药的事,都禀告了老爷和夫人!”
“老爷气得当场就叫人把二小姐拖到祠堂前,当着祖宗牌位,狠狠打了十板子!二小姐哭得嗓子都哑了!夫人也哭晕过去一次……”
十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