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说她不必如此小心翼翼,仿佛生怕弄疼他似的。
“怎么可能不疼?”赵玖鸢立刻反驳,眉头微蹙,“烧伤是最疼的,皮肉连着筋,火毒内侵,痛入骨髓。你莫要逞强。”
她一边说着,一边更加放轻了动作,指尖沾着清凉的药膏,极其轻柔、极其缓慢地在那片红肿起泡的皮肤上涂抹开来。
她的专注,她的心疼,她指尖那带着怜惜的触碰,还有那句“怎么可能不疼”,让一股暖意瞬间灌满了谢尘冥的心房。
受伤是常事,可身边第一次有人这样在意。
一股难以言喻的悸动和渴望汹涌而起,瞬间冲垮了他所有的理智。
就在赵玖鸢低着头,全神贯注于指尖的动作时,谢尘冥毫无预兆地俯身、
他那只没有受伤的手,迅捷而温柔地扣住了她的后颈,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将她猛地拉向自己。
“唔……!”
赵玖鸢惊愕地睁大了眼睛,剩下的话语被尽数封缄在一个滚烫而霸道的吻里。
他的唇带着灼人的温度,急切地碾过她的柔软,带着一丝药草的清苦和他身上独有的气息,狠狠覆盖了她。
赵玖鸢手中的药罐“啪嗒”一声掉落在柔软的地毯上,幸而没碎。
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只能被动地承受着这突如其来的侵袭。
这个吻不长,却足以点燃一切。
谢尘冥喘息着稍稍退开一点,深邃的眼眸紧紧锁着她迷蒙的双眼和被他吻得微微红肿的唇瓣。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情动的余韵:“现在……不疼了。”
赵玖鸢终于从失神中找回一丝清明,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一股羞恼席卷而来。
她猛地推开他,站起身,像只受惊的兔子,又羞又怒地瞪着他:“谢尘冥!伤成这样还不老实!你自己上药吧!”
赵玖鸢羞恼交加,猛地推开谢尘冥就想跑,动作快得像只受惊的小鹿。
“嗯……”一声压抑的闷哼从身后传来,带着明显的痛楚。
赵玖鸢冲到门口的脚步骤然钉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