侮辱!
伺候好太子爷歇下,到外间守夜的海总管迅速自省了一番,同时心里对他们家殿下的敬意又增了三分。
殊不知他心里比和尚还正经寡淡的太子殿下,正陷入了天人交战之中。
骆峋自诩不是重欲好色之辈,今日一整天也没起过什么不该有的念头。
就连刚刚,他心里想的都是正事。
可不知怎么。
置身于昏暗夜色中,感受着周遭恍若无人之境的寂静,骆峋的脑海中无端便不受控制地闪过了一片白。
绵软纤细,玲珑有致。
藤蔓般死死勾缠着他,包容着他。
耳边仿佛萦绕着她似哭非哭的娇啼。
安静的帐中,蓦然加重的呼吸格外明显。
意识到自己想了什么,骆峋闭上眼深深吐出一口气,硬是无视身子的急剧变化翻个身强行酝酿睡意。
可惜他越是压制,帐中的空气越变得黏腻。
明明最厌恶的。
此时此刻他却那么想。
想小昭训。
想她明明都哭了,却还紧搂着他不放。
那副全身心依赖般把自己交给他的姿态,就像是她和他有过无数次似的。
想她分明难受成那样了,却还不忘规矩,坚持挺着不适的身子要送他。
他知道,她那番行径可能是出于对他身份的敬畏,可能是装出来的。
骆峋睁眼。
夜风顺着窗户缝隙挤进来。
墙角的烛光一阵跳动,将熄未熄。
最终风平,灯烛静静燃烧。
太子本就鲜少涉足后院,所以即便今晚没来,众人也没觉得奇怪,反倒有种“这才对”的理所当然感。
一夜好梦。
早睡早起的槛儿次日容光焕发,去嘉荣堂时还被曹良媛明夸暗讽了一通。
大致意思便是太子没来后院,她倒过得舒坦,暗指槛儿不想伺候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