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林成虎倒好,连儿子都敢往老子眼皮子底下塞,还养了五年?”
他说到这儿,猛地偏过头看向案旁一个年纪约摸三十的中年亲信:“徐安,你说——”
“这天下,有哪家的老狗敢这么不讲武德?!”
看到秦渊是当真动了怒,徐安连连磕头,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滑落。
镇北王府是前朝勋贵传下来的爵位,而秦渊则是靠着自己尸山血海砍出来的将军之位。
前者瞧不上后者草莽,后者瞧不上前者尸位素餐。
虽然同为武将,但在朝中的关系,还不如平日里对立的文武大臣。
“将军息怒……息怒……”
“息怒?”
秦渊冷哼一声,掌心一翻竟是抄起一旁案上的镇纸狠狠砸了下去!
“这口气,我能息得了?”
镇纸砸在桌面,摔得笔架横飞,一道墨线溅到他衣衫上,却半点没顾得擦。
徐安慌忙上前捡拾,心里却早已把镇北王府那几个字骂了个遍。
整个书房里静得针落可闻,过了许久秦渊才深吸一口气,眉心却依旧皱得死紧,半点舒展不得。
“这小子……若是别家的人也就罢了。”
“偏生是林成虎的嫡子!五年前就被塞到我手里,这五年来又不动声色半点没露底。”
“……是个人物啊。”
说到这儿,秦渊低声冷笑了两声,可那笑声里却半点笑意都没有,尽是咬牙切齿。
随着秦渊话音的落下,徐安忍不住小心翼翼问了句:“将军……要不要……”
“要不要怎么着?”
秦渊缓缓转过身来,目光刀子一般落在他脸上。
徐安顿时膝头一软,忙俯得更低:“要不要,先把那小子从城北请回来……或者……”
“请?”
秦渊嗤笑一声,袍袖一甩,手指有节奏的敲击着面前的桌案。
“徐安,你倒是会说话。”
“人都被我教了五年了,还请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