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晏生呢?”
电话那头的寂静,让顾晚的心再次跌入湿漉漉的沼泽之中。
“爸,你别急,晏生他……还没有找到……”
邓先俞气得跺了跺脚,眼泪从他满是皱纹的脸上滑落。
“那是我外孙,我怎么能不急!”
邓先俞咬了咬牙挂了电话。
他用袖子拭干了泪水。
“小晚,找到一个也是好事,这下你可以放心了。”
顾晚此时,内疚的心情达到了顶峰。
她知道,哪怕就是顾立国,也会对傅宴生充满愧疚。
“师父,我还是想去,您身体不方便,就让我替你去看看吧。”
顾晚开了口。
她是真心实意地想去寻找傅宴生。
就算是找不到,哪怕是能帮上邓咏平也好。
总比待在家里干着急强。
“小晚,你把师父想成什么人,难道你说是为了晏生,我就会把你置于危险之中吗?”
邓先俞依然不同意。
顾晚丧了气,继续回去准备制作膏药。
“行了,小晚,今天就这样吧,明天再做。”
顾晚摇了摇头。
“不干点什么,我心里静不下来。”
邓先俞叹了口气,只能让顾晚继续。
顾晚把顾竹风的药熬好,趁着送药的功夫吃了点东西。
就匆匆回到存慈堂干活。
月明星稀,顾晚一个人把几大包药材都捣碎了。
第二天早上,邓先俞来的时候,发现顾晚正瘫睡在屋里的太师椅上。
他默默地给顾晚盖上了一层薄毯。
“这丫头,真是够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