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阶上,林风看着这群自寻死路的蝼蚁,脸上毫无波澜,甚至还露出了一丝淡笑。
他没有反驳,反而淡淡问道:
“王四谦?”
“家有良田百亩,奴仆二十余人,城中铺面三间,我说的对否?”
王四谦一愣,随即挺直了腰杆,傲然道:“不错!这都是我王家祖辈勤俭,数代经营所得!光明正大!”
林风点点头,随手指向人群中那个最开始流泪的老农。
“你,过来。”
老农战战兢兢地爬上前。
“你叫什么?家里几口人?有多少地?”林风温声问道。
“回……回大老爷,小人叫……叫张老三,家里七口人……一分地,也没有……”
林风的目光,重新落回王四谦的脸上,笑容愈发冰冷,如万载玄冰。
“他,七口人,无立锥之地。”
“你,一人独坐,享百亩良田。”
林风的眼神带着一丝怜悯,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现在。”
“你跟我谈天理?”
他缓缓抬起右手,伸出了一根白皙修长的手指。
“以前的天理,是你们写的。”
“现在,我就是天理。”
话音未落,王四谦脸色剧变,他张开嘴,似乎想用更激烈的言辞来辩驳这“神棍”之言。
但他已经没有机会了。
只见林风那根手指,对着他,隔空轻轻一弹。
没有劲风,没有声响。
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能量波动。
可那王四谦,却像是被一只无形的苍天巨手从世间抹去。
他脸上的傲慢与引经据典的从容瞬间凝固,整个人,从头发丝到脚底板,无声无息地分解、消散,化作了最微不足道的尘埃,飘散在空气里。
连一滴血,一根骨头都没有留下。
仿佛这个人,从未存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