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开接过令牌,入手沉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这不仅是一份信任,更是一份沉甸甸的盟约。
次日清晨,李开收拾好行囊,准备启程。
刘开明带着管家,早已在府衙门口等候,身后还跟着十几个亲兵,牵着几匹骏马。
“先生,此去青山县路途遥远,这些马您换上。”
刘开明指着最壮硕的一匹黑马:“这是我驯养的千里马,一日能行八百里。”
他又让亲兵搬来几个大箱子:“里面是些伤药、干粮,还有南州的特产,先生路上用得着。”
李开看着这些,知道推脱无用,便拱手道:“多谢刘大人。”
“该说谢的是我。”
刘开明握住他的手:“先生此去,若遇阻碍,只需传信给我,八万州兵,随时待命!”
李开翻身上马,回头对刘开明拱了拱手:“保重。”
“先生保重!”
黑马长嘶一声,载着李开疾驰而去,很快消失在官道尽头。
刘开明望着他的背影,久久未动。管家在一旁道:“大人,这位李医圣,怕是真与冀州那位有关。”
刘开明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不管他是谁,这个人情,我欠了。将来若真有那么一天……”
他顿了顿,语气坚定:“南州,绝不会坐视不理!”
阳光洒在南州府衙的牌匾上,金光闪闪。
而此刻的李开,正骑着千里马,朝着青山县的方向疾驰。
青山县城墙上,寒风卷着枯叶呼啸而过,像鬼哭一般。
地瓜裹紧了身上的棉袄,望着城外连绵不绝的营帐,牙齿忍不住打颤。
那营帐一眼望不到头,黑色的“羽林卫”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十几万大军像饿狼一样围在城下,连飞鸟都插翅难飞。
“他娘的!这群狗娘养的!”
赵天虎一拳砸在垛口上,石屑飞溅:“天天在城下叫骂,说旅长坠崖死了,还说咱们是叛军余孽,不降就屠城!”
旁边的赵天豹脸色惨白,手里的刀差点掉在地上:“哥,要不……咱们降了吧?”
“放屁!”
赵天虎一脚踹在他屁股上:“旅长待咱们不薄,咱们能当叛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