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第二枚、第三枚……
二十枚炸药包接连轰鸣,在冲锋路线上炸出一串连贯的爆点!
每一枚炸药包落地,都意味着近三十丈内的士兵化为齑粉。
有的被气浪撕成碎片,胳膊腿像断木般飞向空中。
有的被高温引燃了衣物,在地上翻滚哀嚎,最终烧成焦炭。
还有的被飞来的巨石砸中,整个人嵌进泥土里,只露出一只扭曲的手臂。
八万大军的冲锋阵型,在没良心炮的轰鸣中被硬生生截断!
前排的士兵成片倒下,后排的被尸体绊倒,拥挤成一团,根本无法前进。
那些侥幸冲到离乡兵百丈内的,刚举起长矛,就被早已瞄准的火铳射中。
铅弹呼啸着穿透铁甲,将他们钉在地上。
砰砰砰!
火铳齐鸣,成排的冀州兵应声倒地。
乡兵们骑着战马,在敌军溃散的边缘游走射击,像一群精准的猎手,收割着惊慌失措的猎物。
王州牧站在后方,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八万精锐在短短两刻钟内折损七成,剩下的人早已吓破了胆,扔下武器跪地投降,或是掉头疯跑,连军官的喝止都不管用。
“不……不可能……”
他瘫坐在马背上,手里的佩刀“哐当”落地,面如死灰。
那铁桶里飞出来的哪是什么炸药包?
分明是索命的阎王!
别说靠近李开的三千人,连对方的马前都没摸到,就已经尸横遍野。
此时,沐阳郡的城门大开,顾维钧带着两万残兵杀了出来,与李开的乡兵形成合围之势。
冀州军腹背受敌,彻底崩溃,哭喊声、投降声此起彼伏。
李开策马走到一个跪地求饶的冀州兵面前,刀尖挑起他的头盔,冷声道:“王州牧在哪?”
那士兵吓得浑身发抖,指着西北方向:“在……在那边的土坡后……”
李开抬头望去,只见一个紫袍身影正骑着白马,试图混入逃兵中逃窜。
“地瓜。”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