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都说女人心海底针。
沈清棠把人轰下床以后,转个身侧躺,面朝墙壁背对季宴时。
季宴时坐在床沿上,身子前倾,手搭上沈清棠的肩膀,轻轻往自已的方向带,“生气了?”
为什么?
沈清棠一巴掌打在他手背上,“别碰我!”
季宴时:“……”
收回手,眉心蹙起,思索片刻解释:“真没别的意思。我以前也不是喜欢红色就是穿习惯了。”
不太习惯跟人解释自已的行为,季宴时的语气有些干巴,一句说完还会有略长的停顿。
沈清棠没说话,也没催促,静静的等着。
“小时侯……日子不是很好。我跟母妃经常吃不饱饭还被人欺负。
那些下人看管我们母子也没什么油水,无聊了就拿我打赌。赌他们打我多少下我会哭出来。”
沈清棠的背脊倏地挺直。
李婆婆当初讲故事时也没有这么细。
可能因为有些细节只有当事人才知道。
季宴时没错过沈清棠的小动作,打蛇随棍上,和沈清棠一样侧躺在床上,从后面把她拥进怀里。
沈清棠象征性的挣扎了两下,就没再动。
季宴时有些意外几句童年相关的话就让沈清棠消了气。
季宴时从幼时就过着这样的日子,其实真没觉得有多苦。
毕竟一直一直都在弱肉强食的环境中。
既然沈清棠愿意听,他也无所谓讲给她听。
“第一次挨打时,我穿的是一件浅蓝色带金纹的袍子。背上的血把浅蓝变成了深蓝。
母妃抱着我哭了很久。
趁我睡着提刀杀了那些打我的人。
没多久,我第一次见到了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