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宴时动作顿了顿,“本王不是早就换了衣衫?你是不是忘了相识之初,你不给我买云锦,让我穿棉布衣衫的事?”
沈清棠用尽仅剩的力气踹季宴时,“你这人说话好没良心,是我不给你买云锦吗?我那是买不起!话说,你为什么非要穿云锦?又有什么典故?”
反正今晚肉偿听八卦,她牺牲两次,总归得问够本。
季宴时趁机抓住沈清棠的莲足,用拧干的帕子仔仔细细的给她擦拭,通时回答她:“不是跟你说过,小时侯经常挨打,伤口除了会流血染红衣衫,也会被布料摩擦到疼。”
喜欢穿上好的云锦是因为云锦布料柔软光滑贴着肌肤不会摩擦疼伤口,也不会摩疼刚结痂的旧伤。
只是沈清棠和季宴时相识之初,她就破了他的规矩。
用一个人人都想到,却从来没有人想过的办法。
她给受伤的的他上了药。
用药布裹好伤口哪怕穿着粗糙的棉衣也不会再摩擦疼。
季宴时不怕冷,可李素问让的棉衣十分温暖。
从身到心都温暖。
那时侯起季宴时就已经无所谓穿什么衣服了,只是所有的人都依旧按照惯性思维给他红色的布料。
后来秦征来山谷还给他带来了上好的云锦。
于是,他又像以前一样。
沈清棠掩口打哈欠,“你能换可你也一直没换不是?你不是一直都这么穿的,为什么进京一趟就把衣服换了?”
季宴时轻咳两声,头一次明白心虚的意思。
他不想也不敢回答。
沉默了一会儿,试探道:“那我跟你说了,你不许生气?”
沈清棠回以绵长平稳的呼吸。
她睡着了。
季宴时松了一口气,随即动了动脖子,轻笑出声。
把盆和毛巾放在旁边的柜子上,在沈清棠身边躺下,她额头上轻轻落了一吻,“沈清棠,我爱你!很爱很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