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只会看不起暴跳如雷的薛林。
包括他的人。
而沈清棠收获人心无数。
秦征放下酒杯,胳膊搭在椅子后背上,半侧着身子靠在椅背上问沈清棠:“你说薛林下一步会怎么对付你?”
沈清棠摊手,“不清楚。告官的路走不通,打砸抢的路也没能走通,放火也失败。反正我想不出什么好办法。
当然,我不是他,不够恶,也许他还有更恶劣的手段没使出来。”
宋焰摇头,“短时间内他应该不会再有什么动作。也顾不上。安抚和赔偿昨晚遭难的那些嫖客都够薛林焦头烂额一段时间。而且,说不定得割肉赔偿。”
沈清棠乐了,“既然这样,那就该我出手了。”
她歪头问沈清柯:“二哥,你那边的事办的怎么样了?”
沈清柯点头,“沈记十家铺子的店契我收回了九家,还剩最后一家已经有了眉目,快的话明后天就能买回来。”
沈清柯顿了顿又补了一句,“这些铺子原有的主人都没想到还会有人找他们买契书,一个个像是捡了意外之财。最高的才敢开口要铺子五成的价格。”
沈记从薛林手里抢来的这些店铺,最少的也倒了五六手。
拥有契书的那些人让梦都没想到有一天还能看见钱。给多少都像白捡的。
“有一个如今生活困苦的铺主,只开口要十两银子。我给了他一百两。”沈清柯苦笑,“明明他那铺子值更多的银子。
只是被歹人抢了,如今卖我十两,都用小心翼翼的语气。十两银子,是他家人看大夫需要的诊金。”
方才还热闹的桌上突然沉默。
沈清棠长长叹息一声,“二哥,再辛苦你一下,去联系一下这十家铺子之前的东家,看看日子过得困难的人家愿不愿意到沈记来帮工?”
沈清柯用力点了点头,“好。”
沈清棠转头看向秦征:“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到你发力的时侯了!”
秦征放下筷子,从怀里掏了半天,掏出几张纸递给沈清棠,“放心,没偷懒。再过几天你就能割韭菜了。”
宋焰茫然的看看秦征又看看沈清棠,问:“割韭菜干什么?包饺子?”
秦征摇头,指着沈清棠道:“她说人傻钱多,总是被资本让局坑了一次又一次的平民百姓像韭菜一样,被割了一茬,没多久换一茬人再被割一遍。”
宋焰:“……”
沈清棠翻着秦征递过来的一沓纸,嘴角缓缓勾起:“看来要到决胜局了!”